埋首在部落的'tayal,閒暇時常和耆老聊聊天,聊天時會有個不良習慣,會
拿出隨身帶的錄音機,耆老一開始會瞪視著我撇開錄音機的視線,之後會很不
自在地開始聊起,從綁馬尾的人(清朝)之前開始一路聊到短頭髮的人(日
本)離開,一路錄到電池用完的深夜。
常常連ㄅ〩ㄇ都會拼錯,因為國小一年級時的國語老師是讓我非常懷念的
外省老師,雖然,他教起注音符號時我沒有辦法理解,有時候一天寫500字的
漢語小說都是舉筆維艱。後殖民時期的今天,則致力於學習泰雅族族語的羅馬
拼音,寫起來確實比漢語更順暢些。個人覺得世界上最難寫的文章應該是得獎
感言和自我介紹,因為感言和自我介紹就像繁複的族群認同理論,所以便簡化
高深的Identity theory,以便於確認自己是實實在在的'tayal balay(真正的
泰雅族人)。
得過幾個獎項,如山海文學獎的小說首、二、三獎;散文首、二獎,也僥
倖得過鍾肇政文學獎,年過不惑,迄今仍在努力敲打鍵盤,看能否在忘記呼吸
之前儘快寫完曾經與老人家之間承諾的小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