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白頭鵠仔〉/王永成
光顯顯的月光暝,天邊規群星寬寬仔墜落去,一粒、兩粒、三粒……猶袂算淸楚就攏無去矣。
「換你畫啦!」H左手黜我的肩胛,正手捀一杯酒,酒芳衝甲規四界,彼是伊叫三八仔(酒精38度)的金門高粱。
敢若是佇in厝的畫室,阮共一捲宣紙裭開對內底沓沓仔搝出來,一人畫一尺,十外歲的土狗仔Puru佇邊仔金金相,直直吠。
無偌久畫甲盡尾矣,拄好搝來到老蘋婆(phîn-phông)樹跤,H喝講落款頓印仔。窮實是啉甲茫茫矣,所落的款攏無啥成字。
雄雄一隻頭殻心白白的鳥仔對樹頂飛落來,左爪正爪搵印泥,頓兩个紅記記的印號,翅股pi-phiak叫閣飛出去矣。
「有頓就是無頓,按呢,省事啦,來來啉酒啉酒。」
我攑頭看,H的頭殻額牽三巡,喙齒閬兩縫,那笑那霧去霧去……,原來是咧陷眠。
H已經過身一冬矣,伊比我較少年較勇健,為啥物遮爾早就過身去?我仙想想無。有一段時間,我誠是無心思做工課,一寡計劃佮答應的邀稿攏先暫且按下,腦海中伊的形影直直轉踅,一直甲半冬後才沓沓仔回復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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