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望後冬〉/ 林連鍠
牛犁駛經過土稜,番薯就若親像佇咧耍覕相揣的囡仔,一粒一粒對 塗底跳出來,猶閣有塗底的水氣,頂頭滒著塗沙粉仔,拌拌咧就出現紅 紅的一搭,彼就是紅番薯上媠的色水,番薯大粒閣飽水,淹水嘛撙節了好,所以攏無臭香(tshàu-hiunn),看起來這擺應該會當大豐收才著。土稜掰開,看著番薯的時陣,有淡薄仔像跋筊開牌仝款,若是番薯小小條仔、臭香的規大堆,彼就真正欲哭無目屎矣。 我綴佇阿爸的後壁,共番薯抾入去袋仔底,不時若看著大粒番薯就 大聲喝:「哪會遮大粒?」毋過,阿爸做伊趕牛駛犁,連頭都無轉踅過 來,我毋敢加問,干焦會當骨力抾番薯,恐驚落勾抾無著,一下晝就抾 四、五十袋矣,索仔縛縛咧,囥起去牛車頂頭,一台牛車疊甲滇滇。
若是番薯當搶市,販仔早就會來田邊共規坵番薯攏貿去,閣會駛三 輪車仔直接載走。看這个範勢,今年番薯的價數應該無好,所以只好家己車轉來厝裡礤簽,再閣曝焦、賣予人做飼料。較早嘛捌拄過番薯無人欲收,就愛一粒仔一粒礤簽才會當囥較久,礤甲手膨疱,膨疱閣無打緊,上慘的是賣無啥物錢,尾仔用來飼精牲仔 較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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