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典沙龍第一場,邀請到蓓蕾獎得主陳宗暉到國立臺灣文學館分享寫作經驗;13年前得到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,13年後的今天得到臺灣文學獎蓓蕾獎,對宗暉來說是生命中的一個祝福,一個新生的感覺。
《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》錄記了宗暉十年來的疾病與遠遊,在每個所到的最遠之處:醫院、病室、孤島……彷彿面對海嘯卻屏息住呼吸,靜定凝視海嘯裡深沉的暗影。
在分享中宗暉說到:文學的開始是因為一家人都不擅長直接表達,在家人吵架之後,常以傳紙條的方式表達歉意或敘述當時的感受,而寫作的練習由寫紙條開始。也因此讓書寫成為了宗暉的習慣。慢慢地,除了傳達情感之外,宗暉也試著將當時的心情記錄下來。
金典獎複審評審言叔夏委員說:「些遠方存在空間的彼端,有些遠方則需要時間的坍方。唯有在瓦礫堆中,我們才能看到比路更高的海,比海更高的船,比船更高的樹;也才能知道,相連的幸與不幸,都是手牽手的海浪。」
《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》從母親因病離去的記憶談起,寫下曾被霸凌的童年經驗、大學時努力克服內向性格的嘗試、軍旅時期的荒謬歲月、在蘭嶼工作時找回生命意義的過程,以及近年來與父親相伴、一起練習面對死亡恐懼的日常時光。雖然,在一篇篇沉潛於病中所產出的文字裡,仍然可以看見一個努力向外界「報平安」的人的身影;如宗暉在自序所說「平安報信是快樂的,收到回信是快樂的。如果這些信件可以讓你也覺得健康快樂──衷於悲哀的快樂,衷於傷病的健康。」先無論那是不是一個別字,這段話中的那個「衷」,不是某種故做堅定的「忠」,也不是結束於此的「終」,而是一顆與他人分享心內話的由「衷」之心,而那也是文學能夠動人的初衷。